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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雷 胡珂銘 | 我國沿邊金融改革和創新發展研究——以廣西防城港市為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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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沿邊金融綜合改革試驗區建設5年來取得了階段性成果，各沿邊市縣特別是廣西防城港市，大膽實踐探索，形成了不少具有典型性的經驗做法。沿邊金融新一輪改革要探索開展NRA賬戶現金業務試點、爭取越南盾使用試點市、組建和發展金融控股公司、發展大數據金融產業等可行方向。 關鍵詞：沿邊金融；綜合改革；防城港市 一、引言 黨的十八屆三中全會對全面深化改革做出了戰略部署，明確提出要加快沿邊開放步伐，擴大金融業對內對外開放，有序提高跨境資本和金融交易可兌換程度，加快實現人民幣資本項目可兌換等。2013年11月，經國務院同意，中國人民銀行、國家發改委等11部委聯合印發了《云南省、廣西壯族自治區建設沿邊金融綜合改革試驗區總體方案》（下稱《總體方案》），是落實十八屆三中全會關于金融改革相關部署的有力舉措。有選擇性地允許部分地區試點金融改革項目，積累改革和創新經驗，進而推廣，是推進金融改革的有效路徑和重要方法。云南是我國連接東南亞和南亞國家的陸路交通樞紐、對外開放的重要門戶，是中國面向西南開放的重要橋頭堡；廣西與東盟國家陸海相鄰，正在打造成為西南中南地區開放發展新的戰略支點。《總體方案》正是要以兩省（區）為試驗田，充分發揮兩省（區）區位優勢，通過推動兩省（區）探索創新與周邊國家的跨境金融業務，探索實現人民幣資本項目可兌換的多種途徑，從而形成可復制可推廣的改革經驗，借以加強國內金融對外交流與合作水平，提高貿易投資便利化程度，促進我國與周邊國家建立更緊密的經貿金融合作關系。 《總體方案》明確了云南廣西兩省區主要沿邊州市作為沿邊金融綜合改革試驗區（以下簡稱試驗區），包括本文所分析的廣西防城港市。5年來，云南廣西堅持金融服務實體經濟，加強金融對外交流與合作，不斷改善金融生態環境，扎實推進沿邊金融綜合改革，促進了經濟金融更高質量發展。
根據《2013年云南國民經濟和社會發展統計公報》《2019年云南國民經濟和社會發展統計公報》，2013～2019年，廣西金融業增加值從706.9億元增長至1487.4億元，金融機構本外幣各項存貸款余額從1.84萬億元、1.41萬億元分別增長至3.16萬億元、3.05萬億元。自試點開始至2019年末，廣西跨境人民幣結算總量突破萬億元，達11285.72億元，沿邊金融綜合改革試驗區建設以來，一直在西部12省區市和9個邊境省區中排名第一位。云南金融業增加值從693.9億元增長至1406.08億元，金融機構本外幣各項存貸款余額從2.1萬億元、1.6萬億元分別增長到3.3萬億元、3.16萬億元。截至2018年末,全省跨境人民幣結算金額累計達4595.2億元,人民幣在本外幣跨境收支中的占比從2010年不足5%,增長到2018年的33.48%。到2019年末，云南省跨境人民幣結算金額累計達5222.86億元。5年來，試驗區建設的成效固然顯著，但是同試驗區總體方案和沿邊開發開放的要求相比，只能算是階段性的成效。今年底，試驗區建設即將迎來國家的評估驗收。政府和學術界迫切需要對沿邊金改5年來的經驗、問題和不足進行總結反思，以便厘清思路，進行新的探索。 廣西防城港市既沿邊又沿海，是北部灣經濟區的核心區，與越南山水相連。防城港市統計局統計資料顯示，2019年實現生產總值701.23億元，增長5.4%。近年來，防城港市以地方金融、跨境金融、沿邊金融為主線，大膽實踐探索，多項先行先試的金融創新舉措引人矚目，其典型經驗得到國務院通報表揚。筆者長期在防城港從事相關工作，開展了大量實地調研，積累了一些經驗思考。本文即通過解剖防城港這只“麻雀”，圍繞沿邊金融的改革和創新開展討論。
二、沿邊金融存在的主要問題和實踐創新 按照《總體方案》，沿邊金融改革的目標為“經過5年左右的努力，初步建立與試驗區經濟社會發展水平相匹配的多元化現代金融體系”，并提出了“推動跨境人民幣業務創新、加快農村金融產品和服務方式創新、促進貿易投資便利化、加強金融基礎設施建設的跨境合作”等10個方面的任務。 要實現政策設計的目標任務，沿邊金融改革面臨以下主要問題：一是試驗區經濟發展水平較為落后。試驗區人均GDP、人均固定資產投資、人均財政收入、城鎮居民和農村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等都低于全國平均水平，且各市經濟發展不平衡。二是試驗區金融產業不發達，對經濟增長貢獻度不高。根據2013年數據統計，廣西金融業增加值占GDP比重（4.9%,2013）、云南（5.9%,2013）以及防城港市（3.1%,2013），均低于全國平均水平（6.9%，2013），遠低于北京（14.5%，2013）、上海（13.1%，2013）等發達地區。三是試驗區金融生態不完善，金融機構層次和密度較低。如防城港市金融機構以分支機構為主，法人機構數量少、體量小，競爭力十分有限。在金融市場中，期貨市場、貨幣市場、融資租賃市場均處于空白狀態。四是金融人才缺乏，金融跨境合作存在困難。我國沿邊地區與越南、緬甸等周邊國家的金融交流合作機制不通暢，雙方在跨境金融合作方面尚未達成廣泛共識。 針對這些問題，沿邊各市縣積極貫徹試驗區總體方案的精神，創造性地開展“基層探索”。特別是防城港市5年來沿邊金融綜合改革成效顯著，形成了不少可復制可推廣的經驗做法。 1.創建東興中越邊民互市貿易交易結算中心。防城港市創新推行“金融機構(銀行\第三方支付機構) + 邊民交易服務機構”的邊民互市貿易交易結算模式，創建東興中越邊民互市貿易交易結算中心，由其提供統一場所，引導各邊貿結算銀行進駐，專門從事互市貿易代收、代支結算業務。結算中心的創建大大方便了中越邊民開展互市貿易，使結算方式從原始的面對面、分散結算轉型升級為集中統一結算，受到了兩國邊民的歡迎。該中心統計資料顯示，2018年中心完成177.46億元互市貿易交易結算，同比增長55.9%，占東興市2018年互市貿易進出口總額的99.3%。目前，該結算中心交易數據獲得當地海關、外匯管理局等部門認可，自行開發的訂單系統已接入各監管部門系統聯網，實現對邊民互市貿易行為的實時監控，健全了洗錢、走私等違法犯罪行為的監管網絡。
2.創新開展個人跨境貿易人民幣結算。互市貿易的市場交易主體是個人，而一般參與跨境貿易的主要是企業，跨境貿易人民幣結算業務一直未能與互市貿易主體特點相匹配，導致互市貿易的結算手續繁復、成本高。為解決此問題，防城港市在2013年爭取到中國人民銀行總行批準，成為全國第二個個人跨境貿易人民幣結算試點地區，個人僅憑身份證即可辦理跨境貿易結算（單筆結算金額不超過80萬元），辦理時長僅需幾分鐘。該試點政策的實施促使中越邊境的跨境貿易結算從“地攤銀行”轉向正規銀行，大大降低了跨境交易成本，減少了匯兌損失。中國人民銀行防城港市支行統計表明，截至2018年年底，防城港市個人跨境貿易人民幣結算量累計為998.8億元，年均增速達17.9%。 3.開展擴大個人本外幣兌換特許業務試點。國家外匯管理局《關于印發<個人本外幣兌換特許業務試點管理辦法>的通知》（匯發﹝2012﹞27號）指出：“個人本外幣兌換特許業務是指境內非金融機構經外匯局批準，為個人辦理的人民幣與外幣之間的貨幣兌換業務”。2014年防城港市爭取到國家外匯管理局批準，擴大個人本外幣兌換特許業務試點，此項試點從四個方面放寬了人民幣匯兌限制：“一是放寬客戶范圍的限制。從個人擴大到個人和注冊地在東興試驗區范圍內的境內企業、個體工商戶。二是放寬業務范圍的限制。特許機構可辦理具有真實交易背景的經常項下兌入兌出業務。三是放寬兌換額度限度。特許機構為具有合法資格的個人辦理邊境貿易項下的兌換業務不受個人結售匯年度5萬美元和單日累計5000美元額度限制。四是放寬備付金賬戶開立限制。經批準，特許機構可根據需要在中越兩國邊境銀行開立人民幣和越南盾賬戶辦理兌換業務。”此項試點政策的開展為防城港市當地邊貿企業進行貿易結算提供了更多更便利的選擇，降低了企業的匯率風險，并為形成人民幣與越南盾直接兌換匯率發現機制打下基礎。自2014年5月國家外匯管理局批準開展試點，中國人民銀行防城港市中心支行最新統計數據顯示，至2019年10月末，防城港市共設立4家個人本外幣兌換特許機構，累計辦理貨幣兌換業務45591筆，金額合計23.52億元人民幣。 4.創建中國（廣西東興試驗區）東盟貨幣服務平臺，形成對客賣出越南盾統一報價機制。2014年，由防城港市金融學會牽頭，防城港市內工行、農行、中行、建行、北部灣銀行等5家商業銀行共同參與，建設成立中國（東興試驗區）東盟貨幣服務平臺。服務平臺每天兩次對人民幣兌越南盾進行報價，具體方式是由成員銀行（工、農、中、建行）統一“抱團定價”，各銀行一周輪值一次，進行“輪值定價”，匯兌信息通過電子屏幕對外公布。服務平臺還依托廣西金融城域網建成越南盾交易數據信息網絡，為各成員銀行提供越南盾交易報價和成交信息，越方銀行買入人民幣價格信息也在平臺同屏顯示。該平臺的建設運營逐步形成了人民幣兌越南盾匯率發現常態化機制，增強了人民幣在匯率定價中的話語權，降低了企業匯兌成本和風險。目前該模式已經被復制推廣到百色、崇左等全國其他沿邊地區。中國人民銀行防城港市中心支行統計數據顯示，從2014年4月1日服務平臺正式上線至2019年10月末，防城港市各銀行依托服務平臺實現人民幣越南盾交易共計77183筆，交易金額累計1361.8億元人民幣。 5.創建中國（東興試驗區）東盟貨幣業務中心。中心每天通過采集人民幣、越南盾上日交易信息數據，以人民幣兌美元、美元兌越南盾的匯率計算出人民幣兌越南盾基準匯率，并以“一日多價”形式確定人民幣和越南盾交易匯率報價，之后相繼完成了對印度尼西亞盧比、馬來西亞林吉特、菲律賓比索、新加坡元、泰銖、老撾基普、緬甸緬幣、柬埔寨瑞爾等九個幣種匯率的掛牌交易，有效地促進了人民幣跨境雙向流通和與東盟貨幣交易兌換。中心還搭建了人民幣與東盟貨幣資金交易平臺，發布資金交易需求信息，撮合交易；同時中心也是交易實體，開辦邊貿結算業務的機構和中心進行貨幣資金平盤交易。中心還發布“人民幣對東盟貨幣匯率指數”和“越南盾指數”，成為中國首家獨立編制和發布東盟貨幣相關指數的銀行業金融機構。 6.創新打造跨境保險服務體系，豐富跨境保險產品，為跨境旅游貿易保駕護航。2014年10月，防城港市建成全國首家跨境保險服務中心——中國平安財產保險中國東盟（防城港市）跨境保險服務中心。該中心集中開展跨境車輛保險、人身意外保險、出口貨物保險等跨境保險業務，承保、咨訴、理賠全流程實現“一站式”服務；同時承擔跨境保險相關課題研究，不斷研發創新保險產品，為同業跨境保險業務發展搭建交流平臺。防城港市還由防城港保險行業協會牽頭，組織太保產險、人保財險、平安產險、中國人壽等四家保險公司形成共保體，針對跨境旅游成立了東興跨境旅游意外險保險服務中心。目前，全市共成立3家跨境保險服務中心，陸續推出了跨境機動車輛保險、貨物運輸保險、跨境旅游意外保險、自駕游綜合保險、境外勞務人員人身意外險等多種保險產品，跨境保險保障力度和保險覆蓋面不斷提升，累計為跨境活動提供各類風險保障超過60億元。 7.創新開展東盟貨幣現鈔跨境調運，助力人民幣國際化。2017年10月，防城港市推動中國農業銀行與越南農業與農村發展銀行達成跨境現鈔調運業務合作，押鈔車從國內出發，過境至越方銀行網點押運50億越南盾現鈔回國，首次真正意義上實現中越銀行間點對點現鈔跨境調運；2018年10月，防城港市又成功調運境外人民幣現鈔回國。該業務的開辦打破了廣西過去需要從廣東、香港等地調運越南盾現鈔的“舍近求遠”局面，有效解決邊境地區越南盾現鈔頭寸短缺問題，較大程度上滿足了日益增長的越南盾兌換需求，也有利于人民幣區域化國際化。中國人民銀行防城港市中心支行最新統計數據顯示，截至2019年10月末，全市銀行機構累計完成16筆人民幣和12筆越南盾現鈔跨境調運業務，金額合計分別為人民幣20654.1萬元和越南盾996.77億盾。 8.引進跨境人民幣貸款，開展全口徑跨境融資。防城港市積極引進低成本境外資金為企業拓展融資渠道。2014年，防城港核電公司通過建設銀行廣西區分行從海外引進10億元人民幣，開了廣西利用“跨境資金池資金”的先河。中國人民銀行防城港市中心支行最新統計數據顯示，截至2019年10月末，防城港市從香港、東盟和南亞國家的銀行業金融機構引入人民幣資金7筆共計33.4億元人民幣。防城港市緊緊把握人民銀行總行實施全口徑跨境融資宏觀審慎管理的政策，通過人民銀行為廣西盛隆冶金有限公司引入境外貸款資金2840萬美元，并實現當月提款。中國人民銀行防城港市中心支行最新統計數據顯示，截至2019年10月末，防城港市共辦理11筆全口徑跨境融資業務，簽約金額累計15.07億元，提款金額累計11億元，有效豐富了企業融資渠道。 9.積極爭取外匯管理改革，實現外匯管理新突破。一是開展經常項目跨境外匯資金軋差凈額結算試點。2015年，防城港市成功辦理全國首筆服務貿易跨境外匯資金軋差凈額結算業務。該業務的開辦大幅降低了企業的匯兌和資金運營成本，提高了資金使用效益和結算辦理效率，有效促進了跨境貿易便利化。中國人民銀行防城港市中心支行統計數據顯示，截至2018年年底，全市累計發生12筆跨境外匯應收付款，合計金額254.13萬美元，軋差結算后實際結算筆數為6筆，金額為100.96萬美元，為企業減少了60.3%的資金匯兌量。二是成功實施邊貿外匯收支差異化管理政策。截至2018年年底，全市共對177家符合條件的邊貿企業實施外匯收支差異化標識管理，占全轄名錄企業總數的17.15%。全市標識企業邊境小額貿易項下進出口額為9.3億美元，占同期全市邊境小額貿易進出口總額的95.68%。 10.探索形成“金融+互市”發展模式。一是探索成立全國首家邊民信用互助社。針對目前邊境地區邊民金融供給有限、融資難等問題，批復成立東興百源邊民信用互助社，主要面向社員提供資金互助業務。信用互助社能夠有效調節資金供求，緩解邊民貸款難題，同時有利于引導民間資本支持當地邊貿轉型升級。二是針對邊民互助組量身定制金融服務。防城港邊境主要以邊民互助組的形式開展貿易活動，每個互助組約20名組員，同時幫扶1戶貧困戶。防城港當地通過財政貼息，支持金融機構給予每個邊民互助組100萬元、每個組員2萬元的授信額度；對有能力的貧困戶，再提供5萬元以下、3年期限的信用貸款，通過金融手段解決了廣大邊民參與互市貿易的資金難題。 三、沿邊金融綜合改革下一步的探索方向 在中央加快沿邊開發開放和“一帶一路”建設的大背景下，金融下一步改革創新要深入發揮邊境優勢，繼續堅持服務實體經濟，提升貿易投資便利化水平。筆者建議在已取得成效的基礎上，在試驗區盡早謀劃打造沿邊金融綜合改革升級版。筆者認為新一輪沿邊金融綜合改革至少有以下幾個值得探索的方向： （一）探索規范境外邊民人民幣個人銀行賬戶管理，開展NRA賬戶(非居民賬戶)辦理現金業務的試點。廣西要盡快制定上報《廣西自治區規范境外邊民人民幣個人銀行賬戶管理工作方案》，爭取人民銀行總行批準實施，通過規范轄區內境外個人賬戶的開立、使用和監管，爭取將境外個人人民幣結算賬戶跨境結算功能納入跨境人民幣業務管理范疇。云南省在開展NRA賬戶現金業務上率先邁出一步，2015年9月獲得人民銀行總行批復同意后，云南“積極推動該項業務發展，制定完善操作流程，督促協調商業銀行為境外機構和個人開立人民幣賬戶提供綠色服務通道，優先辦理NRA行政許可業務，將NRA納入賬戶系統管理”。“自2016年NRA賬戶存取現金業務開展以來，累計批復沿邊州市49家境外機構辦理NRA賬戶存取現金業務。截至2018年12月末，累計辦理現金業務2349筆，金額18.82億元，較好地滿足了企業和邊民的現金使用需求”。 （二）爭取國務院批準東興為全國首個越南盾使用試點市。雖然中越邊境地區民間早已開始使用人民幣交易和結算，但是越南官方許可文件剛于去年正式頒布，“自2018年10月12日起，可在越中邊境地區（諒山、廣寧、河江、萊州、老街、高平和奠邊等7個越南省內）使用人民幣結算，相關貨物或服務結算可采用人民幣進行支付，支付方式可為現金或者銀行轉賬”。 筆者建議以此為契機，對等推進越南盾在我國邊境相關城市的流通使用，可借鑒黑龍江省綏芬河市的經驗，爭取國務院批準東興市開展全國首個越南盾使用試點。綏芬河在2013年底獲批盧布使用試點城市，成為我國首個外幣使用試點城市。“綏芬河各類市場所售商品可以用盧布進行直接標價，俄羅斯商人、游客可以直接用盧布在綏芬河購物、吃飯、乘坐出租車等，且盧布可以在綏芬河各銀行自由存取。”盧布、越南盾等境外貨幣在邊境地區自由流通，“有利于規范外幣交易市場，打擊外幣黑市交易，使民間外幣交易市場從‘地下’走向‘地上’，有助于形成人民幣和外幣之間的匯率機制，有利于維護人民幣幣值穩定和國際形象。” （三）探索組建和發展市級金融控股公司。由于地方政府不參與具體業務，在開展金融改革過程中往往缺少抓手。組建政府背景的金融控股公司，能夠成為金融改革中有效的實施主體。金控能夠調配與之關聯的各類金融資源，有利于金融產品創新，能夠為當地企業融資、發展提供完善的服務，有利于引導金融支持實體經濟，能夠通過多元化經營降低風險。以防城港市為例，可以組建防城港市金融控股有限公司，以股權為紐帶，整合金融資源和相關資產權益，初期就能形成7個獨立法人的新型金融運作平臺，包括市小微企業融資性擔保公司、基金管理公司、征信公司、農村產權交易中心、大數據金融服務公司，另外可參股組建包括北部灣大宗商品交易中心、參股市區農村信用社改制為農商行，并申請消費金融公司、融資租賃公司牌照，迅速成為當地金融產業發展規劃、金融改革政策的有力抓手。 （四）創建大數據金融公司，發展大數據金融產業。在金融領域運用大數據技術，能夠使居民、企業誠信記錄覆蓋面更廣，反映信用信息更精準，金融機構運用更便利，金融產品更豐富，項目、企業獲得貸款更便捷，大大提升金融服務水平和營商環境。一是建立金融大數據交易服務中心，實現金融數據整合與共享。金融業在支付、存貸、匯兌、理財、股票期貨等領域積累了海量數據，以政府為主導，建立金融大數據交易服務中心，將有利于金融機構間數據共享，有利于重構企業、個人的信用體系。二是引入國內大數據金融及軟件服務龍頭企業參股，共同發起設立國有控股的金融大數據公司。該公司通過對數據資源整合、金融數據建模分析、商業化開發應用等手段，與公安、工商、質檢等眾多機構和合作伙伴建立數據合作關系，通過整合分析客戶征信、交易、經營狀況等信息數據，提取能夠顯著反映客戶信用狀況的指標，據此建立大數據金融模型，對客戶進行信用評級和分類，為金融機構發放貸款、投融資提供快捷有效的信息支持，解決資金供求雙方信息不對稱的問題，降低風險和成本。三是組織本地金融機構聯合起來，引入國內外先進的大數據企業，設立大數據金融研究院和大數據金融實驗室。大數據金融研究院主要研究分析金融市場各方相關行為和數據，探索市場規律，利用大數據提升金融機構的“四種能力”（風險定價和管控能力、科學決策能力、產品創新能力、精準營銷能力）。 【參考文獻】 [1]崔瑜：《2018年廣西金融業發展回顧及2019年展望》，《區域金融研究》2019年第3期。 [2]譚卓雯：《跨境人民幣結算量超1570億元》，《廣西日報》2020年1月22日。 [3]楊抒燕：《云南金融運行穩中向好 金融供給側結構性改革成效顯著》，新華網云南頻道2020年1月22日，見 http://www.yn.xinhuanet.com/newscenter/2020-01/22/c_138725799.htm。 [4]楊抒燕：《資金融通讓人民幣“走出去”》，《云南日報》2019年2月15日。 [5]段曉瑞：《2019年云南全面深化改革綜述（上）》，新華網云南頻道，2020年3月25日，見 http://www.yn.xinhuanet.com/newscenter/2020-03/25/c_138914682.htm。 [6]防城港市統計局：《2019年防城港市經濟平穩增長》，廣西防城港市統計局網站，2020年2月9日，見 http://www.fcgs.gov.cn/stjj/zwgk/202002/t20200209_94526.html。 [7]蘇麗霞：《云南金融綜合改革為“一帶一路”建設添翼》，《金融時報》2017年5月22日。 [8]《越南將允許邊境城市使用人民幣》，參考消息網，2018年8月31日，https://item.btime.com/32e27i94vlo8haqlfsnr36th2np。 [9]張成立：《從境外農業加工業的合作現狀看中俄產業合作的發展方向》，《對外經貿》2014年12月25日。 注：原文載自《中國工程咨詢》2019年第12期，本次發表做了較大改動。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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